他站起身,施礼道:“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碧玉撩袍坐在上座,瞥了他一眼,一开口便是一股子无脑傲慢之气:“听闻徐将军乃是程阁老的表妹夫,果然一丘之貉。”
徐鹤渊抽了抽眼皮,早就听闻晏清姝对不喜欢的人开口便是嘲讽,说出的话字字带刺,果不其然。
想必是程氏的发难,让她自此恨上了程氏,连带着与程氏有关的人也一并恨上。
对此,徐鹤渊便有些轻视晏清姝,果然是个女人,只会感情用事,也易被感情左右,就算登基成为帝也只会是个昏君。
如此想着,徐鹤渊态度上肉眼可见的便得有些散漫,说出的话也颇为自傲:“殿下,程氏毕竟与大梁有功,先帝盛赞的国之柱石,怎么从您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怨妇一般的仇怨?若是表兄有不对的地方,那也是为国为民,还望殿下莫要怪罪于他啊。”
碧玉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好一句国之柱石。平威王也是父皇亲封的上国柱,倒是也没见你们怎么尊敬他,反而四处使绊子。”
她转着手中的铁扇,眸中泛着冷意:“本宫不过刚到这里半个时辰,你便找上了门,可见是知道本宫为何而来,本宫也不欲与你来回试探,只一句话,酌鸢坊与你与程氏有没有挂个本宫不管,但方哲康利用汇通钱庄吸百姓的骨血,用酌鸢坊买卖人口的事本宫却不能不管。他敢平账,本宫就敢抓人,左右已经落到庆阳来了,索性随心所欲,做本宫想做的事。”
徐鹤渊脸皮抽搐:“殿下未免太不将小皇帝放在眼里。”
“难道你们就将他放在眼里了?大家是什么样的人彼此清楚,没必要遮遮掩掩。本宫觉得,这十万灵卫军杀你这小小的凉州军当是不在话下。”
徐鹤渊瞠目:“你敢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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