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姝蹲在麻袋旁看了看,又抓了把地上的沙土,里面掺杂着发了霉的糠米。
正如役夫所说,这里进去非常容易,除了两个在望楼上打盹的小兵,并没有其他人,晏清姝和红玉攀着拦在村口的巨大护索,翻进了村子。
村子里的耕地上,扎着各种各样的草屋、帐篷,屋舍与田地之间用木柴隔着,最下的黢黑黑的木柴明显是刚刚被烧过,还冒着一丝丝的青烟。
两块地方,好像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有个人从村头的屋舍中冒出头来,警惕的看着衣着干净的晏清姝和红玉:“你们是干什么的?”
晏清姝拱手道:“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吉春堂的洪泽医师在何处?”
“寻人?”那瘦若柴木的村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们,“居然还有没得病的人来这里找人?哼,疯子。”
对方态度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恶劣,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再老实的人也难免有怨言,因此晏清姝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语气依旧平和:“我是来送东西的,还望先生能指路。”
虽然村民骂骂咧咧的说她是疯子,但洪泽是唯一一个肯入这里医治他们的大夫,他们感激他,也敬重他。
来给他送东西的人,八成也是医馆的大夫,再不济也是个学徒,总比他们这些不识黄芪的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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