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该冲您发脾气啊。”红玉蹙眉。
“无妨,其实我也知道薛平睿这个人并不单纯。”晏清姝讪笑一声。
“您觉得他有异心?”
“他今日想我叩头请罪,不是因为他儿子犯了多么可怕的罪,而是害怕本宫将庆阳的污糟事捅出去,薛家会因此得罪程氏,连最后这一点微妙的平衡都维持不了,被权利彻底放逐。”
“那平威王那边……薛谨竟将手伸到了平威军兵眷身上,若是往王爷知道……”
晏清姝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这并不会影响平威王的决定,他不愿意站队是因为西北的百姓经不起战乱。上位者的权力倾轧,是要靠百姓的鲜血白骨去铺就的。”
红玉的心往下沉了沉,她曾经也是逃难逃到京城的。
七百里的路,靠着双腿硬生生走完,所以她能感同身受。
但她同样心疼晏清姝,一个自幼将改变性别不平等当做人生目标的人。
她没日没夜的浸泡在宫中的藏书楼里,不惧风雨的随着先帝或者淮南王在外奔波,真心跪拜过每一位当世大儒、隐士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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