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躲在门后,想跟秦悠一块出去又迈不动步子。
秦悠示意他老实在院子里待着,她自己来至对面那栋房子近前。
房子是最常见的长方体,房檐下的电线早撤掉了。房顶破得很明显,想必是有人出事以后就再没人去修葺了。
院外更阴风更甚,风卷着地上的杂物垃圾形成一个又一个旋儿,吱哇怪叫着卷过来卷过去,正该绿的杂草皆已枯黄。
秦悠还是第一次在闹鬼现场看到这样萧索的景象,以她丰富的见鬼经历评判,这里的鬼闹得实在是过分了。
她甩起上吊绳,绳头在地面上抽出啪、啪的声响。
有个风旋儿被绳头扫到,当即平息,卷在里面的草叶和碎屑散落开来,很快又被其他风旋儿卷走。
秦悠勾起嘴角。绳头抽在地上的声音更响亮了。
不断有风旋儿被抽散,肆虐的阴气逐渐凝结成一团,在吊死人那家门前聚成人形。
双脚离地,双眼暴凸布满血丝,猩红的舌头吐出老长。明明是吊死鬼的通用形象,这位看上去格外地凶。周身环绕黑气,那是它不断杀戮得来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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