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猛转回身,只见床上僵直的死人直挺挺立了起来。

        木屋不高,站在床上的她一脑袋撞在房顶上,咚的一声,她又倒了下去。

        骨碌碌,她的头滚到地上,身体还在床上。

        她的四肢剧烈颤动起来,磕碰在只铺一层薄褥子的铁架床上的声响如同骨骼在摩擦。

        来人疾退两步,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人”以一种变异似的扭曲姿态下了床,四肢各晃各的朝他走来。

        白校长左等右等也不见来人出来,心急地扒着牛棚探出头来。

        他很担心秦悠的安危,可秦悠千叮万嘱他没听见声音不要露面。

        他正犹豫是听秦悠的还是现在去抓人,木板房那边突然爆发出一连串顶破天灵盖的惨叫。

        白校长一激灵,人都冲到门口了,脑子才反应过来:发出叫声的貌似是个男声?

        他定睛一瞧,刚刚对牌位们不屑一顾的人摔倒在地,身下是一床厚重旧被。

        来人似乎没发现身后有人靠近,双目紧盯漆黑室内,浑身颤抖着想踹开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可不知是他过于紧张还是怎么着,任由他如何挣扎也没能挪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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