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玹婴扬起脸,弯眸一笑,鬼气荡然无存,倒有几分豆蔻年华独有的明媚天真:你不记得我了吗?
郁润青很坦诚:十八岁之后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沉默一瞬,又道:也可以说,与你相识的那个郁润青已经死了,就算你与她有什么仇怨,也和我没有关系。
玹婴嘴角笑意一僵。不点破倒罢了,如此一点破,眼前的郁润青眉眼间的确有一种青涩稚嫩的气息,心里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
玹婴压下杂乱的念头,慢悠悠道:我和她没有仇怨,只是,有一段旧情而已。
旧情两字一出,郁润青明显瞳孔一震,错愕中掺杂着遮掩不住的心虚。
猜出我是谁了?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玹婴微笑着凑近她:郁润青,我们两个的账,你就是死一百次也算不完。
郁润青紧抿着唇,面色逐渐苍白,过了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从前做错什么事,让你一定要我死,才肯罢休
我一定要你死?玹婴看着郁润青,笑容更盛,那黑漆漆的瞳仁反倒透出一股幽冷的阴鸷。她压低声音,在郁润青耳边道:金陵雨夜,刺入你心口的那把剑,你不记得了吗。她讥笑着说:那可是你师姐的春蓬剑。
金陵雨夜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混沌如梦的情景,似一支利箭从眉心穿透,郁润青捱不住痛意,用力按住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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