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想起那张信笺,又抬起头来,见陆轻舟雪白的一张脸上沾染着细密的水珠,乌黑的鬓发湿漉漉的黏在脖颈上,蜿蜒而下,更显清丽。

        迟疑片刻,有些别别扭扭的将手帕递过去,郁润青道:我没酿酒。

        那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郁润青的语气,并不算好,一贯的温吞中平白透出几分疏离,可陆轻舟好似毫不在意,只微微笑着,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额上的雨丝。

        宽袖从手腕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臂,含着翠玉的竹节镯环绕在臂间,流动着萤火一般的光晕。

        郁润青避开她的视线,将沸水倒入茶壶,看着根根分明的茶叶在水中起伏,好一会才道:你是不是也临摹过余之嫣的字帖?

        陆轻舟道:不曾。

        郁润青有些意外:那你的字,怎么和她有些神似其实话至半处,郁润青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因此越往后声音越低不可闻。

        果不其然,陆轻舟像是逮到了捉弄她的机会,轻笑了一声说:我只临摹过你的字。

        可惜我最初习字时是照着人家门上的春联依样画葫芦,稀里糊涂,不得章法,时至今日还有好些字的笔顺怎么都改不过来,所以学你的字也只学了个七七八八,你那个时候还总说,看我写字,永远想不到我的下一笔会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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