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皱起了眉头:你别这么啃啃哧哧的好不好,你就说我以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叫我怎么说啊,我一个做徒弟的,怎么好评价师父的为人。钟知意避开郁润青的视线,低头摆弄流云伞,嘟嘟囔囔:我可不说

        你郁润青忍无可忍,豁然起身,然而还不待她开口,钟知意膝间的流云伞便凌空而起,十分轻巧落在了她怀里,颇有与郁润青同仇敌忾的意味。

        钟知意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不敢置信道:搞什么啊。

        虽说打从初见郁润青那日起,这流云伞就格外愿意听从郁润青的差遣,但彼时的郁润青乃当世最顶尖的天师,能驱动流云伞也属情理之中,何况钟知意那会和流云伞的交情还不算太深,在郁润青跟前难免把握不住。

        可今时今日,此等情境之下,流云伞这般轻易的就倒了戈,简直令钟知意伤心欲绝,一时间眼眶都红了。

        郁润青一头雾水,问她:怎么了?

        钟知意到底年少,纵使离家这两年有了长进,也摆不脱骨子里世家大小姐的骄傲与骄纵,分明红着眼,却还嘴硬得很:破伞,没良心,我平日里真是白对它好,瞧它那摇头摆尾的谄媚样,哼。

        流云伞的伞柄和伞骨是由一种名为千丝藤的上古灵植制成,形似木,实为藤,极有金石之坚,亦如柳枝般柔软,此刻在郁润青怀里拱来晃去,还真如钟知意所说,有那么一点摇头摆尾的谄媚样。

        郁润青甚至能感觉到,这把伞正在讨好自己:真奇怪,这不是你家传的法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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