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郁润青回过神,想起自己还没饭吃,几个孩子早跑没影了。

        出了帐子,日头正足,称得上骄阳似火,难得晌午无风,不远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正坐在地毡上晒烟叶,那烟叶晒的很脆了,一揉就碎,香气弥漫,难以言喻的温暖。

        郁润青忽然有些困倦,很愿意找个舒服的地方倒头睡一觉。然而天公不作美,她才走到山坡上就起了风,天边遥远的云像夜幕里的孔明灯,一眨眼就从远处飘到了正上空。

        似乎是要下雨了。

        躺到草地里,闭上眼睛,郁润青真希望自己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沈墨走到她身旁,垂眸看着她的脸,虽然穿着最粗糙朴素的深色棉袍,但那张脸极其白皙鲜润,在草原凛冽的风中仍透着几分冷森森的潮湿,像是精雕细琢的一樽玉人,却没有多少活人气。

        郁润青刚来到阿郎山那一日,便是这副模样。

        你还活着吗?

        郁润青倏地睁开眼,眸光微亮,似破晓时分若隐若现的两颗星子。她皱一皱眉头,抱怨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有声音,是你没听见。沈墨问:你在想什么。

        郁润青又闭上眼睛,长睫轻颤,过了好一会才说:想我爹娘,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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