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山

        钟知意撩开帐帘走进来,便见郁润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地唤了一声:师父。

        郁润青朝这边看过来,眉头微微一皱,眸光难掩稚气,她有些别扭地说:你别这样叫我。

        可我不叫你师父叫你什么钟知意也很为难,师徒之间,总不能直呼其名,太大逆不道了。

        郁润青抿着唇,思索片刻,不情不愿地说:随便。紧接着又道:我究竟几时能离开这?我想回家,我想见我师姐。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生子不知父母恩,面对这样一个十分孩子气,近乎有些任性的师父,钟知意才算明白自己从前的脾气多惹人头疼。

        这个思忖好半响,钟知意斟酌着说道:乌仁图娅的意思是,你现在,还不能算得上是一个活着的人,乌秅一族的秘法虽然可以缝补你的魂魄,但离了神山之境,魂魄照样会散去,所以你要在这里等一等。

        郁润青坐起身,目光灼灼:等什么。

        等封印在玹婴眉心的那滴心头血。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简单明了,可钟知意实在很难说出口,毕竟这滴心头血背后牵扯了太多事,饶是她知道内情并不多,说起来恐怕也得说上三天三夜。

        当然,打死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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