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

        魔教掘地三尺原来是要找你。岳观雾半阖着眼,长睫低垂,神情没有丝毫的波澜,手指却暗暗攥紧了剑柄:为何撇下肉身逃回淮山?

        郁润青低下头,又一连写了几个字。

        一言难尽。

        岳观雾看着这四个字,似是深吸了口气,转身将春蓬剑收回鞘中,而后将供桌上的烛台一一点燃,幽暗的玉卿宫很快亮堂起来,火光跃动,映着墙上一副副画像,是历代为苍生而亡的问心宗的宗主。

        分明是一只低矮的猫,可郁润青望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很瘦弱单薄。

        半响,岳观雾又转过身来,冷冷道:你这几日就待在玉卿宫,哪里都不要去,我会设法帮你找回肉身。

        说完,再没有一点理会郁润青的意思,握着剑快步走进静室,紧紧关上了门。

        在房门合拢的最后一刻,那柄通体碧绿的宝剑仍然流光溢彩,似浑身布满漂亮鳞片的毒蛇,在黑暗中悄悄游弋,冷咝咝的吐着信子,令人不寒而栗。

        郁润青一直都很清楚,春蓬和重葵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那么刚硬霸道,蛮不讲理,遇到命定之人,便强行认主,自此牢牢捆绑在一起。

        世人总以为被上古法器认主是天大的幸事,可当真如此吗?

        玹婴十五岁就解开了重葵剑的封印,从那一刻背负起了与春蓬剑主不死不休的命运,她十五岁,便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只能抱着她的剑,一条道走到黑。

        或许她离开前说舍不得是真,可她想活着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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