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是一窝眼睛还没睁开的小猫崽,哼哼唧唧的挤作一团,而母猫竖着尾巴弓着身子,满眼警惕的盯着突然闯入的一众人。
母猫护子心切,女使们自然也是小心提防,紧盯着母猫的同时紧盯着蹲在柴垛旁看小猫崽的两个小姑娘,那阵仗,像极了两兵交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阿檀你不怕吗?郁润青第一次离猫这么近,有嗅到一点危险的气息。
有什么好怕?岳观雾声音轻轻的,几乎低不可闻。
那我们就养着吧,天这么冷,撵出去就该冻死了。郁润青这样说完,又转过头对女使道:你们不用为难,待会我去同母亲讲就是。
跟哥哥姐姐比,郁润青从小都是很乖的,不争不抢,不哭不闹,好似一块任人揉圆搓扁的面团,郡主娘娘素来偏疼她,唯恐给她的不够多,一窝小猫而已,养也就养了。
自那之后,候府里的猫渐渐多起来,到了连郡主娘娘都习以为常的地步。
不过猫叫春的时候郡主娘娘还是很烦,专门找了几个腿脚快的半大小子在府里值夜,手拎着藤条一晚上不合眼,哪只猫敢吊嗓子冲过去就是一通乱打。饶是这样,每逢开春,候府里也总没个消停,郡主娘娘便总嗔怪着说:若非满儿喜欢,何至于叫这玩意儿在府里开枝散叶。
假话听得多了,说得多了,连自己都会当真。
郁润青也是瞧见了她师姐,才想起来当初她并不是因为喜欢猫才非要在府里养猫。
那她借用这副猫的身体,还真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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