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钟知意便从背后拔出了她的流云伞,顷刻间伞尖的锋芒便抵住了瑶贞的喉咙,只要钟知意的手稍稍一动,瑶贞便会血溅当场。

        可瑶贞却丝毫不躲,反而看着钟知意笑:为什么犹豫呢。

        钟知意从来是胆大包天,不畏生死的,然而此时此刻,她对上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杏眸,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玹婴,你是,玹婴

        瑶贞没有否认。

        钟知意紧握着流云伞,指腹隐隐泛白:你把瑶贞,怎么了

        你师父在这里,做什么要问我呢?你们师徒两个,待人都这么不客气的?

        玹婴视线掠过脸色惨淡的钟知意,望向门外的郁润青。

        她身着素衣,眼覆白绫,相较于意气风发的十三年前,如今当真称得上落魄。

        可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

        小六,把伞放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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