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贞一怔:那你呢?

        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光景,钟知意脸上已然褪去了少女的稚气,鼻梁高挺,眼尾飞扬,明艳的近乎一簇叫雨水浸透的牡丹花,挺立的盛开在月光下,有一种倔强又傲慢的姝色。

        我钟知意道:你当没看见我吧。干脆利落的说完,便撇下瑶贞朝天宝楼的方向去了。

        从来乖巧懂事又听话的瑶贞看着钟知意的背影,不禁有些茫然,她还记得临出发前沈砚师兄反反复复强调了许多次,外围弟子的任务是疏散秦淮河一带的百姓,事毕立即返回瞭望台,不得延误更不得妄动。

        可钟知意

        瑶贞脚步往前一挪,又一挪,终究是横一横心咬一咬牙的追了上去。

        金陵并非是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的地方,入了冬便一日比一日寒凉,偏又时常下雨,是出了名的阴冷潮湿,可千年万载间从未有过这样一场倾盆大雨,好像方圆百里的乌云都涌入了金陵城,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的落下来,带着一股子急躁的戾气,简直砸得人睁不开眼。

        一路踏着水花赶到天宝楼,钟知意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交织交缠的雷电仿佛在凝固成霜,成千上万的雨滴也好似悬在了半空,那漫天大雨像极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琉璃宝珠铺在黑丝绒般的夜幕里,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缓慢的如同停止不动了。

        而黑压压的雷云之下,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掌心托着几张符纸,符纸纹丝不动,她也纹丝不动,唯有覆眼的黑绸泛着柔润的珠光,在风雨中轻轻飘荡。

        钟知意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想唤一声师父,可要开口的时候才忽觉喉咙一紧,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也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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