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哪里?
这里,还有背上。郁润青说:都是皮外伤,不痛。
陆轻舟看着她,心口突然一软,像是失守的城门,一时间涌入铺天盖地的酸涩。陆轻舟缓慢地低下身,几乎是半跪着伏在郁润青膝头,没事的,都会好的。紧接着又说:别生我气,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在外边亲你了。
这样低姿态的陆轻舟于郁润青而言有些陌生,不过她还是弯唇一笑,一边说我没生气呀,一边随手捏了捏陆轻舟的后颈。
这是一个亲昵的,温存的举动,同时也是一个习惯性的举动。
陆轻舟微怔,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示弱牵扯出了一段本该彻底泯灭的过往。
郁润青看守镇魔塔的那三年间,玹婴大抵无数次如她这般伏在郁润青的膝上,装柔弱,扮可怜,博取郁润青的同情与怜惜,最终骗走了那炙热滚烫的爱。
玹婴是值得憎恨的。
可陆轻舟还真不是那么恨玹婴。
她有时候甚至会想,倘若没有玹婴,或许她终其一生也只是郁润青眼里那个不近人情的陆师姐。
如今这样实在是没什么不好。
陆轻舟闭上眼,无声的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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