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微不可察的深吸了口气,移开视线为自己斟酒,也为郁润青斟酒:你想我向宗主求情吗?
可以吗?可以吗小舟?郁润青捧着酒盏,又睁大眼睛看她:你求情的话,师姐或许会听
陆轻舟忍不住轻笑一声:那你还真是既高估了我,也高估了你师姐。
郁润青面露困惑,却并未深究,因为陆轻舟紧接着说:我可以帮你求情,只是不一定能成。
有这句话对郁润青而言足够了,她自当敬酒一盏向陆轻舟道谢,而那酒盏一空,立刻就被斟满。
不知不觉,郁润青脸上便显现出几分酡色,酒态掺杂着困倦,人懒懒的,可目光仍旧澄澄,似乎漫漫几十年,无一件心事可忧愁。
陆轻舟看着她,忽然就想到那一年的拜师礼,她穿着雪白道袍,以玉簪束发,从大殿之外走进来,举止从容又意气风发,当真是琼林玉树般的少年。可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从始至终只装着一个人的身影。
陆轻舟捏着空盏,良久,倒扣在酒壶上,抬起头对郁润青笑道:你也辛苦一整日了,早些睡吧。
小舟。郁润青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的呢喃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大抵寅时。
难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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