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夜已深了。

        年关将至的时节,正天寒地冻,打更人缩着脖子,拎着铜锣,一边走街串巷,一边高呼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也有一队队衙役披甲佩刀,在城中反复的巡视,唯恐百姓家中再丢失孩童。

        我也醒着,坐在屋顶上,遥望着那座早已熄灯的宅院。

        据一直监视着玹婴动向的修士所说,玹婴三日前进了这西厢房的房门,此后便再未露过面,她父母兄嫂言行举止亦如平常,仿佛失散多年的幺女根本没有归家认亲。

        事态不明,加上玄冥教魔修以百名幼童威胁,各宗门便都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过几日问心宗宗主出关,与春蓬剑剑主岳观雾联手,将玹婴与麾下教众一网打尽。

        我将手按在胸口上,能感觉到胸膛里那颗心脏正在急促的跳动,它恐惧,它不安,它简直像一头暴烈失控的小马要撞断我的肋骨,冲破我的皮肉。

        上一次它这般躁动,还是玹婴以为我熟睡,偷偷从背后抱住我的时候。

        她抱住我,吻我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

        那时的我心脏也是这般的难受,颤栗着,痛着,酸胀到快要爆开。

        那时的我忍了又忍,忍到玹婴已然抵着我的背昏昏欲睡,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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