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恐惧、不安、委屈、气愤,都在那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尽数迸发,我放声大哭,我要母妃,要父皇,要回宫里,我摔碎一屋子的瓷器,拔下老侯爷的头发,爬上院子里最高的一棵树。

        姨母在树下急的团团转,却不敢称我为殿下:孩子,好孩子,快下来,当心摔着!

        我抱着树声嘶力竭,却也不吵着要父皇母妃,只一遍遍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不多时,有人从后面爬上了树。

        她秉住呼吸,小心翼翼,尽可能的不发出一丁点声息。

        可是瞒不过我,我能很清楚的嗅到她身上慵懒又柔软的柑橘香气,当中还掺杂着些许清幽淡雅的茶香,以及违和的,过于甜腻的檀香。

        我回过头,与她四目相对。

        她怔愣了一瞬,看着我笑起来:耳朵还怪灵的。

        兴许是盛夏里日头正足的缘故,也可能我哭闹太久,脑袋忽然间有些发晕,心里只想着,她好香,她好会笑。

        然后,我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玉佩,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我的玉佩。

        你爬那么高,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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