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宇的唇片微动,但到了火车站也没再说一句话。

        他在心里回答胖哥,不是的。

        许樱的悲伤过去的快,不意味她没疼过。

        她被他领到了一条黑路上,没有父母的两个小孩摸索前进,跌得满身是伤,没人疼没人爱,也知道他们背后无所依仗,靠彼此搀扶才走到了今天。

        所以,他怎么离得开许樱呢。

        有些东西,早就长在了心里,再也揭不下去了。

        州市的火车站是建国后第一批建设的车站,七八十年代还翻了新,这里曾经作为资源丰富的城市,一度繁华过。

        可惜资源是会枯竭的,随着厂子相继倒闭,州市的火车站再也没有扩建过,其他地方早已通了干净快速的高铁,这里还是原本的模样。

        绿皮火车是这里的人去往外部的最便捷的交通工具,椅子很硬,卧铺的海绵开裂,过道狭窄,周慕宇不得不弯着身子行走。

        把行李塞进最底下,周慕宇深吸一口气,爬上了卧铺,一言不发地睡觉了。

        他身高一米九九,差一厘米就是两米,卧铺却只有一米九,他蜷缩着在常人看来高大得不可思议的身体,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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