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好伤心啊!
我原本一直因为看到斯内普而快乐兴奋疯狂摇动的尾巴垂落下来,蔫巴巴地耷拉在座椅上。斯内普突然眨了一下眼睛,黑黝黝的双眼重新看向我。而我并没有让他发现我刚才一直在暗暗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而是自然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你们都带宠物了吗?”
身为一名心智成熟至少比他们成熟的前成年人,用开朗热情掩饰内心是我在上辈子二十几年人生中学到的最痛苦也最有用的一件事。我记得我上辈子还在上学的时候曾经还思考过“究竟有没有人能看穿我笑容掩饰的悲伤”这种中二问题,但是后来社会的毒打告诉我:真的没人在乎我心里是咋想的。
到后来用快乐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情绪已经成了我的本能,几乎遇到所有事情,无论好事坏事,我都学会了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去消解,并且给其他人呈现出一幅我一直很开心的面貌。
没人喜欢一直不开心的人,而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暴露出这种脆弱。显然我的伪装非常成功,因为我爸好像就坚定地认为我是一个没心没肺永远不会受伤的小孩,我妈倒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不过主要还是通过尾巴的摆动。
这么看来人类进化的时候抛弃掉尾巴也是为了掩饰情绪,这在社交方面确实是一大进步,大大增加了社交的复杂度。
我的郁闷被掩饰得特别好,因为我的语气不变,笑容依旧,所以其他孩子都毫无察觉地继续着聊天。卢平说他不准备养宠物,莉莉说她其实一开始想养只猫,但是她和斯内普讨论过霍格沃茨的饲养宠物环境问题,后来决定先入学观察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养。
我于是跟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起了在霍格沃茨宠物究竟应该养在哪里,需不需要绝育的话题。
斯内普还是没怎么接茬,我还特意留出几个问题抛出来问他,尽量把他一起拉到我们的讨论当中,努力不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和孤立。但他的回答也只是不咸不淡,明显并不是太感兴趣。
直到推着餐车的女巫来到我们包厢门口,我的尾巴才重新摇起来。
卢平和斯内普都没有买零食,但是我和莉莉买了一大堆。我还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又端出好多我妈妈提前准备好的小点心分给大家,卢平腼腆地接受了,斯内普的反应还是没有很热情,他说了声谢谢之后就捧着那个纸杯蛋糕小口小口地啃,啃到最后也没碰其他的,看起来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好吧,尾巴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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