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耶?

        我爸今天不是要带我来处理尾巴的吗?但是,处理尾巴的人应该是医生啊!

        我爸比我慢了一步从壁炉里冲出来,他站稳之后拍打着身上的炉灰,恼火地责备:“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伊芙琳!”

        我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患者家属来了,让我爸跟你说。”

        这一点就要说说我爸了。上辈子我就很熟悉中年官僚男人在社交场合一秒切换上的社交态度,具体来说就是虚伪假笑,洪亮嗓音,还有谁都知道只是敷衍一下的用力握手。但是我爸他不,他虽然也是中年官僚,但是他是事业有成、古板严肃的中年官僚,他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你小子别想跟我套近乎”的公事公办态度,可以说他到今天还没把人得罪光确实要归功于他过硬的业务能力和他会的十几种语言。

        但今天他对这个医生倒是出乎意料地还算友善。

        “早上好,阿不思,我带着小女来叨扰了。”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而老爷爷笑着回应:“早上好,巴蒂。我和伊芙琳已经聊过几句了,她似乎以为我是医生。你没有跟她说今天是来见谁吗?”

        我爸看起来有点呆,他似乎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跟我解释清楚,于是他用更加严肃的语气说最心虚的话掩饰了过去:“因为到地方之后她就会明白了。伊芙琳,这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

        ……邓布利多?

        我僵硬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整个人都向后缩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这个宽敞的、墙上挂满画像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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