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觉得所有经历的那些磨难都算不了什麽,因为都已经过去,如果非得要用那样刻骨铭心的痛才能换得此刻的长相守,那麽即便等待的日子再漫长一倍、分离的苦楚再加深十分,他也愿意忍耐。

        她带着感动扑到他的怀里,彷佛立下誓言般凝重地道,“好,以後我给你煲燕窝粥,煲这四海八荒最好吃的燕窝粥,天天!”

        他忍俊不住,“那倒也不必,天天如此,就算我不腻,你难道不会腻麽?”

        停了一会,他打量着那颗月亮般的夜明珠,“司命为了看你花了那麽大的心思,作为回报,你想不想让他更失望一点?”

        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什麽意思?”

        他微笑着附在她耳边轻言了几句。

        到得婚礼那日,身穿吉服的太昊帝君一贯地玉树临风丰姿卓然,蒙着红盖头的帝后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二人在礼乐中庄重又肃穆地拜了天地後,太昊帝君随即淡然宣布,自己要与帝后参拜法理,修真养X,故而闭关三月,留下原本满怀期待的司命星君yu哭无泪地望着二位远去的身影。凤九感叹地望着东华帝君道,“我单知道帝君你是一心只修法理的典范,却不想太昊帝君竟也是这般如此,大喜的日子里两个人一起修真养X,这难道就是道行深厚的上古帝君的境界?”

        东华帝君白了她一眼,“你太天真了。”

        初夏。

        雁回山入夜後便只剩一片静谧,唯有铃虫在草丛中轻鸣,点点萤火於空中飞舞。分明是鲜有人至的荒山,这一夜却平地起了一处气势恢宏的院落,黑瓦白墙,飞檐翘角,崇阁巍峨,层楼高起,花园中以青石板铺路,夹道种着竿竿翠竹,净净淙淙的流水穿园而过,与其说是院落,不如说是一处行g0ng别苑更为准确。这景象若是被人瞧见,不是觉得误入海市蜃楼,就是觉得见了鬼,总是十分诡异,只是有人既能妙法无边,在这无人处建下这般庭院,便也能施法教外人无法得见,生生在这尘世间辟出一片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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