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入伏。

        树上蝉鸣阵阵,太阳炙烤的树木都焉巴巴的没精神。

        季离搬了竹床到院子里的葡萄藤下,俏哥儿和梨哥儿也坐在上面一同纳凉。

        季离的肚子已经有五个多月大了,高高的顶着,他正用绣针给孩子做肚兜呢,旁边的舟小子身上穿的肚兜也是他做的。

        俏哥儿抱着孩子将他哄入睡了,说话都轻轻的:“你这绣工愈发好了,只是你如今怀着身子莫要太劳累,免得熬坏眼睛,落下病来。”

        季离扯着绣线笑道:“我就无事时做一做,平时相公也是不要我做的。”

        太阳穿过葡萄藤,将斑驳的光影落到竹床上来,风一吹,光影就在几人的身上晃动,他们就这般躲凉,倒也是凉快。翠绿的葡萄串吊在藤上惹得人嘴馋,只是还未完全成熟,酸着呢

        梨哥儿靠着小枕头打了个呵欠趴在竹床上昏昏欲睡,瞧着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季离笑他道:“这天儿确实吃了晌午饭就让人打瞌睡,夏困不是白叫的。”

        俏哥儿拿着蒲扇轻轻的给梨哥儿扇风,“蝉一叫,午后更是昏昏欲睡,但我瞧着梨哥儿这些天怎么都恹恹的,不会是…”

        季离的手停下,抬起眼盯着梨哥儿看了会儿,“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是,中午我凉拌的马齿苋,他一个人喊不够酸辣,自己往里面加了许多的辣子和醋,闻着都有些呛鼻子。”

        俏哥儿推了推慵懒的梨哥儿,问他:“你这打瞌睡有多少日子了,瞧着你就是肚子里揣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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