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离将饭都摆了出来,陆景山才披着薄薄的夜色回来,季离将冒着热气儿的四鲜汤端到桌上,笑着唤他:“去洗个手便来吃饭罢。”
陆景山咧嘴一笑,转头去院儿里洗手去了。
饭桌上云春丽笑道:“家里的猪崽子养的肥实,到那天便宰上一头,鸡和鸭我想着再杀几只,我去村里又定了十尾鱼,这宴席便也是够的了。”
季离一听眼皮子都跳了一下,忙放下筷子道:“干娘,如此破费张罗太奢侈了!还是别浪费这么多好东西了,咱尽量捡着办了便是。”
云春丽丝毫不心疼,爽快道:“你与景山都是我儿,这般高兴的事一辈子也只这回,便要尽了力去办才不委屈了你,为你花销我心里高兴着呢。”
季离一听满心的暖意,这是长辈疼惜他,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也不再多说了,尽着她的心意去办。
陆景山张嘴冲季离笑道:“你不用管,教给我俩去办就是,总归是不会敷衍打发了的。”
季离笑着拾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我知道的。”
陆景山憨笑着将那块儿肉吃进了肚子里,婚期将近,他倒越发像个毛头小子,没了以前的稳重沉厚。
云春丽扒着饭偷偷瞥了眼自家儿子,整个人都不似从前那般生冷,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农历九月二十七,喜宴的前一天,秀水村的人去了陆家上礼,乡下人礼轻,办事儿图的就是那份热闹,来吃席的人越多主家就越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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