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周轻语。
她膝盖破皮,身上满是泥垢,手里抓着一束凋零的百合花。
她从墓地走出来,周宴辞戴着近视眼镜,遥遥看到继母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大概是周轻语看手中的花弄脏了,又给她买了一束。
他想上前,想问周轻语摔疼了吗。
周轻语的小姨提前一步,“囡囡,你没事吧?怎么摔成这样啊?”
周轻语有气无力,“我没事。”
她看到周宴辞在前面,刚要张嘴,小姨压低声音,“宴辞竞赛获奖,姐夫专门给他办了庆功宴,连姐姐的忌日都忘了!”
周轻语瞪大眼,“爸爸……是因为哥哥没来?”
小姨笃定,“可不就是!你们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能有多亲啊!他这么努力,不就是想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囡囡,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轻语犹豫,“可是,哥哥明明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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