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蹙眉道:“你说教坊中的男子被绝了子嗣之念?”
秦楚越笑道:“荣大人早年可没少往教坊跑,难道不知吗?”
她的确不知,或者说,她从未在意过这些事,只是听秦楚越提起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人,他也是如此吧。身世可怜,命如浮萍。
明苓不是害死郑玉的罪魁祸首,可却也是相关之人。明苓的尸首到京后被验过,便安葬在都城中。
荣蓁骑马去郑玉墓前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以郑玉的性情,她不会迁怒怨恨明苓,可是荣蓁会,如今明苓死了,便算两消了。荣蓁倒了杯酒洒在郑玉墓前,如老友交谈一般,缓缓说道:“我要走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来看你,但愿吧。”
除夕宫宴那日,荣蓁与姬恒一道入宫,姬恒如以往那般要去宫中佛堂一趟,可没想到这次荣蓁要陪他过去,姬恒有些诧异,荣蓁没有解释什么,轻轻扶了他的后背,两人并肩而行。
佛堂中,姬恒将手抄的佛经尽数燃尽,说了些近来之事,只是报喜不报忧,又伏首叩头,荣蓁看着他将一切做完,姬恒道:“我们走吧。”
荣蓁淡淡一笑,“先帝从前待我不薄,我想同先帝说几句话。”
姬恒点了点头,而后去佛堂外等她,荣蓁跪在蒲团上,她闭上眼眸,在心头道:“您托付我的事,我已经做好。只是一切也与最初时不同,无论最后结局如何,荣蓁愿一力领受。辜负之处,百年之后再来请罪。”
她睁开眼眸,跪地行礼,而后起身离开,再未回头。
今日是除夕宫宴,也是小皇女的满月宴,明贤为小皇女赐封昭和公主,宫宴上酒过三巡,荣蓁起身更衣,刚离开一会儿,姬恒便有些放心不下,他想让人去寻,这时贵君陆嘉已走到他的面前,陆嘉捧着酒盏道:“大长帝卿,上次蒙您解围,臣侍一直感激在心,无以为表,这杯酒臣侍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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