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拥着他,看向窗外繁盛的枝叶,园中亦是花团锦簇,无论多么悲伤,也都将会过去。

        丧期一满,新君临朝,除了坐在龙椅上的人不同,一切分明如故,只是荣蓁每每仰起头时总觉恍惚,似乎坐在那里的人依旧是姬琬。

        连秦楚越都察觉她意兴阑珊,荣蓁道:“从前陛下在时,我与她不算亲近,可陛下去了,我又觉得空了一块。你说,人心是不是总这般漂浮不定,每每上朝,我都觉得难以维继。”

        秦楚越挑明了,“你究竟是惦念先皇,还是无法接受眼前这个君王。”

        姬琬大丧,明苓身为长女自然要来京,可丧期过后,明贤却以思念为由,将她扣留在都城,行软禁之实。如今还未过一年,明贤就这般急不可耐,荣蓁不想搅进这乱局之中,可韩云锦与陈立英各执一词,只等她表态。

        树欲静而风不止,早因遗诏之事,明贤便恨极了陈立英,如今又因明苓之事,触了她的霉头。荣蓁若是在此时表态,无疑是将自己送到明贤对立一面,更有甚者,被她视作明苓一党。

        荣蓁漠然道:“即便是做了辅政之臣,我也一心明哲保身,可今日朝堂上你也看到了,我无法继续缄默。只怕最忧心的事,还是会发生。”

        荣蓁最终还是站向了陈立英,三者之中有其二,无论明贤如何不愿,都无法再留明苓在都城中。

        过了年去,便是新君年号,明贤十二岁殿前登基,年号元启,而元启元年,便发生数件大事。

        其一便是明贤意欲更改未来君后人选,另立旁人,而原定的君后,乃是已故惠君内侄陆嘉。

        此事说来话长,前两年徐家不知如何开罪了东宫,引得明贤记恨,而徐家与陆家一体,明贤此举,打的却是两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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