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重之事已经瞒不住,朝中一些人不安起来,其中也包括秦楚越,她来到帝卿府中,沁园里,荣蓁正立在廊下,听着栏外雨声,秦楚越站在她身旁,不免焦急了些,“这些时日,韩云锦一直在拉拢朝中大臣,暗结势力,皇帝若是驾崩,只怕荣大人在朝中举步维艰。”

        荣蓁却是镇定得多,“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何法子,与韩云锦对立,还是去东宫攀附太女?”

        秦楚越被她的话噎住,“我只是觉得,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荣蓁淡淡道:“继位的毕竟是太女,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比韩云锦更得她的心。”

        比起浮动的人心,来得更快的是皇帝病危的消息。

        姬恒每日进宫侍疾,却常常肿着眼睛回来,听闻姬琬这一两日一直昏睡着,水米未进,太医院齐齐守在寝殿外,药石都已无用,本以为或许就这般沉睡过去,储君已立,若是皇帝驾崩,新君自会继位主持大局。

        可姬琬的病情却出现了“转机”,醒来之后,进了些羹汤药膳,宫中太医诊过脉后,心头一惊,姬恒盘问之下,太医惶然道:“依微臣愚见,这恐怕是假神之像,只怕撑不了多久。”

        也是在这时,姬琬将许多人召进宫来,荣蓁本与其他大臣一起候在殿外,是庆云将她请了进去。进殿后,只见里面已有不少人,太女跪在榻前,姬恒侍立一旁,神色怆然,就连平素鲜少露面的君后也被人搀扶着站在榻边,荣蓁便是唯一位进殿的外臣,她跪了下来,姬琬语声微弱,当着宗亲皇室的面,交代着身后之事,“朕驾崩之后,太女当继位,但要牢牢记住,要孝敬你的父后,不可轻慢,也要善待敬重你的舅舅,不可动宁华帝卿府分毫。”

        君后与姬琬年少成婚,即便没有子嗣,却也得她爱重,闻言几欲失声痛哭,却还要维持君后体面,“陛下……”

        姬琬咳了几声,明贤抚着她的胸膛顺气,姬琬良久才继续开口,同明贤道:“朕出身皇家,这一生所思所谋皆是为了大周,你要记着,做一位仁爱的君主,恩泽四方,替万民谋福祉,创盛世之太平。”

        明贤泪眼婆娑,“儿臣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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