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并无所出,幼帝也只是寄养在他名下,姬恒这话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陆嘉眼神微凉,“该您了。”
姬恒摩挲着手中棋子,忽而顿住,他将棋子翻转过来,上面的“荣”字清晰可见。
陆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姬恒回视着他,似乎在等一句解释,陆嘉轻声道:“从我得到这副棋具时,便察觉了上面的字迹,是叔父所刻。”
徐惠君心仪荣蓁,在姬恒这里并不是秘密,他还未完全接受陆嘉的说辞,又听陆嘉道:“只是殿下手中这枚,应该是我刻的。”
姬恒闻言,眸中渐生寒意,手指松开,任由那枚棋子砸落在棋盘上,将原本的局势打乱。
姬恒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陆嘉轻拢外衫,站起身来,走到殿中,“大长帝卿到我临华殿来,不就是为了弄清楚这桩事,我据实相告,殿下却不敢听了吗?”
姬恒端坐着,连正眼都不瞧他,“哦?你怕是自视甚高了些。”
陆嘉缓缓道:“按理来说,大长帝卿还曾经是我的恩人,替我在江氏那里解围,我自当敬重您这个长辈。她也不止一次告诉我,她与您成婚多年,又孕育子嗣,即便情爱浅淡,但尚有恩义在,让我受些委屈,她会补偿我,莫要惹您心烦。可同为男儿,心都系在同一个女子身上,有些事便无法礼让了。”
陆嘉说完,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歉疚,“其实我倒是羡慕您,如今又有了子嗣。”他低头看向自己腹部,“我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每次与她在一起后,我总会服一碗避子的汤药,我这样的身份,与她之间的事总是不能见光的,不然会惹得朝臣非议,于她不利。”他眼眶微湿,“其实本就是我不对,在宫宴上听到您有身孕,便一时失态,还望大长帝卿莫要往心里去,腹中胎儿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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