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恒端坐着,不再言语,已是默认了他的话,恩生伏在姬恒膝边,哭求道:“恩生知错了,求殿下不要赶奴才走。”

        姬恒看着他,“你如今已经有了自己主意,何错之有?”

        恩生在姬恒身边多年,知道他最是敏锐,明白他已经猜想到一些事,恩生声音哽咽,“奴才不是有心要瞒着殿下,只是那些事……”

        姬恒接过他的话,“你想说,瞒着本宫也是为了本宫着想,是吗?”

        恩生连忙摇头,“奴才不敢。”

        姬恒道:“要么你便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不许隐瞒只言片语,要么你便拿了这些银票离开,我帝卿府的人,不容贰心。”

        恩生擦干眼泪,回房将那玉带取来,跪着呈到姬恒面前,将自己所知全都说了出来,“奴才自是一心都只为殿下,可当时殿下身子不好,奴才不敢拿这样莫须有之事让您更添烦忧,再后来,您与大人重归于好,大人也日日回府,奴才更是不能再提此事。直到昨夜宫宴上,奴才在陆太后身上瞧见了相似的玉带,才起了疑心,却又不敢断定,奴才蠢笨,殿下原谅奴才这次吧。”

        姬恒看着手中的玉带,喃喃道:“你随我在宫中多年,难道真的认不出这玉带出自尚服局的手艺吗?”

        恩生忙道:“那日之后,奴才一直将它收起来,甚至不曾仔细看过。只隐约记得形制,绝无半句谎言,更不敢背叛殿下。”

        姬恒捏紧了这玉带,眼眶微红,“我也曾想过,以她如今的身份,身边断然少不了一些投怀送抱之人,只是又怎能是陆嘉?他是明贤后宫里的人,她竟然……竟然……”

        恩生求道:“殿下,不论如何您都要仔细自己的身体,以免动了胎气。或许这些事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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