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看着她道:“荣大人如今是朝中新贵,多少人奉承还来不及,难得有事相求,亲自写信要托付一人到慕容家,我又怎么能将此事假手他人?”

        荣蓁自嘲一笑,“什么朝中新贵,连你也来揶揄我。”

        慕容霄半真半假道:“久在樊笼,看来荣大人的日子过得也不算舒心。不若随我回江南理事,慕容家虽比不得朝中的权力,但想来也不至于这样难办。”

        世间事变幻无常,若是可以,荣蓁倒真希望自己没有做官。她已经入了这彀中,难以脱身了。荣蓁道:“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慕容霄看着自己的手,道:“刚开始的确不好过,如今倒也习惯了。不论基于何种手段,慕容家那些老朽都已经折服,且又退出武林同盟,慕容家的声望虽比不得母亲在时,但也算少了许多纷争。”

        荣蓁知道这远没有他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他是男儿之身,这家主之位多的是别有用心的人觊觎,背后的辛苦必不止于此。

        荣蓁有些歉疚,“如今不过初七,便让你为我的事往都城跑一趟。”

        慕容霄并不在意,“在我这里,年节和寻常的日子没什么分别,母亲已不在,慕容家便也没有了我的亲人。过去几年慕容斐在府里,每遇年节只觉折磨,永远都要提醒自己隐忍着,仰人鼻息。现在不同了,来都城走一遭,权当散散心。”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荣蓁却觉得说不出的酸楚,更想起另外一桩事,替他担心起来,“你离开姑苏,府里可会安稳?”

        慕容霄眼神温和,“难道你没有发觉秋童并不在我身边吗?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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