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去了正殿,侍人替她将斗篷和外袍除去,又将上面的雪抖落,姬恒怕她冷,将手炉递给她,话语中满是关心,“怎么这两日回来的愈发晚了?”

        荣蓁知道他没有责备之意,还是解释道:“吏部近来事忙,不止是我,其他官员也才刚散值。”

        荣蓁见姬恒神色恹恹,问道:“殿下近来怎么总是倦怠?可找府里郎中瞧过了?”

        姬恒道:“看过了,只说是忧思伤脾。”

        荣蓁将手叠放在姬恒的手背上,温热传了过去,姬恒与她成婚将满一年,却仍未有喜讯,而太后那边又催得紧,也难怪他有心事。

        荣蓁温声道:“若还是为了孩子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寻常人家成婚几年才有喜讯的也并不少,更何况,我与你成婚也不是为了传宗接代。”

        姬恒自然知道荣蓁不会这样想,可他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总是觉得黯然伤神,心绪不稳。

        荣蓁为了缓和他的情绪,故意打趣道:“殿下莫不是前几日见了德阳帝卿,受他这孕夫所扰。”

        姬恒笑了起来,“若不是你提起德阳,我倒是忘了说,他近来心情甚好,只说是郑娴转了性,一心守着他,连他原本为郑娴准备的通房小侍也被她拒之门外。他现在有孕七月,我倒是要提前为他准备一份贺礼了。”

        荣蓁笑道:“殿下这话莫不是说给我听的。”

        姬恒板着面容,眼眸中却藏着笑意,“自然是说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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