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琬道:“除了思子过甚,旁的都还好。你既然进宫了,还是先去父后宫里看看吧。荣蓁先留下陪朕,正好你同父后说些体己话。”
姬恒定定地瞧了瞧姬琬的脸色,虽带着笑意,可眼神里却有散不去的忧愁,方才这话不过是为了支开他,姬恒也不说破,顺了姬琬的心意,“那皇姐可不许欺负阿蓁。”
姬琬催促,“朕自然不舍得。可若是晚了,只怕父后要把火发在荣蓁身上了。”
姬恒看了荣蓁一眼,这才出了殿门。等姬恒走后,皇帝脸上的笑意消散,挥手让宫人都退了下去。
荣蓁方才便已经觉出不对,“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姬琬指了指御案上的奏章,“你先看看再说吧。”
荣蓁走过去,将奏章展开,眉间逐渐皱起,她回过身来,“的确是件大事。”
益州刺史沈如贞自尽而亡,益州库银比同年少了三成。益州乃富庶之地,这三成库银已是不小的数目。
姬琬问道:“你如何看?”
荣蓁思索片刻,“看上去倒像是沈如贞畏罪自尽,此事若是传开,怕是许多人都会这么想。”
姬琬冷哼一声,“如今死无对证,库银却平白无故消失了。到了年关,这账册才对不上,却也不知是何时的事。朕登基不过三载,便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朕的威严何在?可只一个益州便让朕心惊胆寒,若是各地还有之,哪日国库亏虚,地方却各自壮大,等着朕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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