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恒走近,“你如今还称呼我为殿下?”
他本就是下嫁,如此称呼,荣蓁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她放下手中的书,“可若直唤殿下名讳怕是有些不敬。”
他靠在书案前,倾过身来,“你不敬的事又不是只此一桩。”
荣蓁脑海中忽然闪过曾经扣住他脖颈的画面,那时她突然逼近,而他在浴桶中半裸身躯。
姬恒又问她,“你收到我的书信,却一封不回,是否也算不敬?”
他的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躲避不开,荣蓁移开眼去,站起身来,轻声道:“那时不知殿下身份,自然不敢乱了规矩。”
姬恒站直了身体,轻笑,“若我不是帝卿,而真的是冯贵侍,难道你要一辈子躲着我?”
姬恒与她说起话时,丝毫没有生疏之感,也是,两人更亲密的事已经有过,但荣蓁却并非如他一般,姬恒看得出她每次回的话,都经了心,斟酌再三。
便如这句,“自然如此,荣蓁有一切皆是仰仗陛下,怎敢亵渎了陛下身边的人。”
姬恒明知这话是在骗他,也很是给面子的不予揭穿。
这话自然不是荣蓁肺腑之言,她总不会直白地告诉姬恒,收到他最后一封信的时候,她惶然不可终日,甚至想过取了那个“冯贵侍”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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