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让他们都下去!”景愉重复,她的声带已经g燥如被烈火灼过。
众臣手里的笏板差点脱手。
长公主时常因为对一道政令不满,而公然在朝臣议事期间闯入立政殿责问,可到底是从小受到g0ng廷礼仪规训的公主殿下,该有的礼仪行止都算合度。
至今,在朝臣们面前,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陛下名讳过。
龙椅上的景樾,握着朱笔的手停在奏折朱砂处,一滴丹红晕染开来,如同雪地里溅了血。
他抬眼,墨sE瞳仁里翻涌着不明的光。
他抬了抬手。?
大臣、内侍们垂着头往殿外缩,靴底碾过金砖的响动在殿内回荡,像群急于躲避风暴的鼠蚁。
殿门合上,偌大的立政殿里紧剩下了他们兄妹二人。
“又怎么了?”景樾懒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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