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曳最好已经把竺晏带走了。清鸿垂下眼帘,尽可能不让自己分心,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自古以来,修仙者修魔与自杀无异。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筋脉里冲撞,疼痛似乎要撕裂身体。竺晏脸色一白,强忍着自己不痛呼出声。
可实在太疼了,五脏六腑无一不像错位般痛苦。灼樊看着结界中的人蜷缩在床上,额头满是冷汗,手指用力攥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溺水的人终于获救般喘息着,支撑剧痛后脱力的身体坐起来,下唇犹带着方才忍痛时咬出的齿痕。
“来吧。”竺晏双手飞快捏诀,冷漠地示意灼樊,“也该快点了结了。”
竺晏吸收魔力时,桓曳并非毫无感觉的。
血契将两人相连,何况修魔的疼痛和自残自杀几乎无异,却又不在血契可以终止的范围内。
桓曳眸色一暗,索性放任自己沉浸血契的链接中,竺晏所经历的每一份痛苦都双倍刻入他的体内,时刻警告着他究竟有多活该。
殷执抓住他失神的机会,毫不留情地击向桓曳的软肋。令人心悸的撞击声骤然响起,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两人几乎能清晰地听见桓曳体内骨骼在巨大压力下发出的细微恐怖的断裂声。
“还不懂吗,你根本就不配。”殷执从来没觉得如此畅意,就像他自从看到竺晏身上的血契后,才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是无比讨厌这个孪生兄弟。
讨厌对方在自己之前认识甚至感受过竺晏的一切,特别是最美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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