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道低哑破碎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好似磨砂纸在长满锈花的铁器表面缓缓擦过,与钟晓洪亮的声音相比,显得极为刺耳。
两人抬头望去,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高的是个二十八/九岁的男人,猎手打扮,病恹恹的,脸上带着些颓丧。
在他背上有个年迈的老人,抬起头的时候,露出一张枯树皮似的老缩皱脸,灰灰白白,像是发霉掉皮的老屋墙面。
一条黑色长布从老人的头顶披下来,包住了他整个肩膀和脖颈,仿佛要挡住什么东西一样,用带子紧紧系住了,扣结顶得很高,就在他乌黑的嘴唇下面,偶尔会因为年轻男人的走路动作,直接滑到他的嘴里。
钟晓打量着老人,视线落在了那双枯瘦的黑手上……指缝里长着蹼,原来是半蛙族。
云杭莫名觉得老人有些眼熟,可惜岁月流逝,早已摧残了对方的容颜,他辨认不出了。
“老先生,请来这边。”他收敛情绪,客气地让座,“晚辈见识少,不知道您是——”
老人呵呵一笑,笑声沙哑,像是破窟窿里漏出的管道风,“我只是一个……快死的老头子。”
通道门后,大葵去仓库拿来两个草垫,顺手递给云杭,云杭叠放到椅子上,好让这位老人坐得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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