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连岳鸣钦也知道,魏斯明表面虽然温和,但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也不会回头,这九年像人体上一截不断败坏的关节,他必须逼着自己用刀把那些腐肉从身体上一段一段的刮除。

        “魏斯明,”岳鸣钦还在易感期,跟魏斯明说话的时候根本不设防,带点钝钝的鼻音,听上去总像在撒娇。“我想再带你回一趟b市,不是在冬天,是在真正的夏天。”

        “魏老师,你愿意吗?”alpha很诚恳的问他,甚至眼神里都带上了点祈求的意味,跟初次见面时那个强调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alpha简直判若两人。

        “岳鸣钦,你在慌吗?”魏斯明穿着alpha亲自挑选的羊毛大衣,还是没有戴眼镜,像一块被抛光过的上好玉石,站在岳鸣钦旁边都丝毫不逊色。

        “你不用这样,”他说,目光往远一看,却真的看见一个虚虚的人影。

        灰色的马甲,领结打的一丝不苟,领针却缀了一匹金色的马,在机场的白光下闪闪发亮。

        沈渡白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岳鸣钦身上,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魏斯明,这么一段路程,说不上远,但又实在太远了,4316个日日夜夜,钟表上的指针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沈渡白梦到过很多次魏斯明,思念像无法扑灭的野火,魏斯明在梦里冷冷地看着他,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只认识17岁的沈渡白。

        岳鸣钦的犬牙向上顶,同样是,只要一眼,他就知道魏斯明错了,因为他实在讨厌沈渡白看向魏斯明的目光,那种格外黏腻阴湿的目光,像某种毒蛇,稍不注意就会往人的身上钻。

        “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岳鸣钦伸出手,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身高相当,甚至各方面都相当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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