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呢。”时岁摊手,“看来魔族内部也不是铁桶一片,起码是有两股势力在分庭抗争。从现有线索看,魔蛊的前身正是三百年前挑动佛宗之乱的蛊门余孽所喂养出来的‘邪蛊’,后不知是何人做了改动,以魔气代替怨气,但想来能驱动魔气的怕是只有魔族——这一股势力应当就是在魔渊之下豢养魔尸的贺家盟友。”

        “那另一股势力呢?”向晚眨巴着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们可以联手一起打虫傀吗?”

        眼见着这群弟子再说下去了,魔渊之下就要遍地好人了,尤其是自家蠢徒儿说出来的孩子话——

        魔族多残忍嗜杀,又怎么可能和人族联手?

        沧渊宗长老当即喝止:“够了!魔族乃人族死敌,三百年前的仙魔战都忘了吗?”

        ——自然没忘。

        那是人族最惨烈的浩劫,自那之后,人族对魔族的厌恶达到了顶峰,这丝情绪是由万千人族弟子的性命所堆积起来的,绝无化解可能。

        就算是晏青棠,也永远记得当年天衔城前,青山宗的前辈们的流下的血。

        可连亭不一样。

        他本来是个人。

        他在逃亡中坠下魔渊,要想在那般暴戾的魔气下活下去,就只能破釜沉舟,逼自己踏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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