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记事儿了,之前每年能见这个人三两次,每回见了面,都给她几个铜板儿,给她一些吃的。

        金穗儿她爹以前是卖包子的,但她并不能吃饱饭,饭都是给弟弟吃,她只能吃剩下的,每天还要干活。

        她爹死了,娘还年轻,带着她和弟弟又嫁了个男的。

        后爹对她其实和亲爹差不多,每天都是吃不饱穿不暖。

        所以日日盼着这个给她吃的男人看她。

        全福叹了口气,摸了摸金穗儿的脑袋。

        家乡遭灾之前,他也有爹娘,有几亩薄田,早早娶了一个媳妇儿。

        后来爹娘死了,他带着怀孕的媳妇儿逃难进了京城,媳妇儿跟着京城一个卖包子的黄驼背走了,能有一口饭吃,他进宫当了太监。

        这几年混得好一点儿了,偶尔能混出宫采办一些东西,和这丫头见一面。

        虽是个丫头,却是他一生唯一的骨血。

        这么多年来,全福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以为他会带着这个秘密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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