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富摆摆手,说起自己九岁丧母,跟着村子里的大哥出去打工,挣了钱,又好像没挣,最后还是回来种地。

        他总是向往外头的繁华,等老头子也去世,才发现自己除了妻子女儿,在世间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金大富用粗糙的手掌摸摸她的后脑勺,面上浮现几分怅然:大喜,你生在最好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你不缺饭吃,你不缺书念,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的未来是我和你妈无法想*象的。

        不必痛苦于原生家庭的落后、不堪,你站在父母的肩膀上,会比他们走得更远。

        金欢喜讲完这个故事,突然发觉自己早已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她确实已经走得更远了。

        所以,车上会有臭袜子味?

        听了一长串,费秋彤只记住了这个,她抓抓头发,抓到几缕发丝散落,愁绪不散:那我怎么睡得着?

        那可是臭脚!

        在费秋彤的印象里,绿皮火车应该是四人围着座位品茗,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色从眼前掠过,端着文人墨客的范儿。

        金欢喜拧眉,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我们的座位应该是六个人,三个对三个。而且,绿皮火车的座位很硬,坐这么久,就算没臭袜子,你睡着了,也应该马上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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