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晌后他听见里边似乎传来父亲的啜泣声,年逾半百的太傅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如此卑微,他心底必定无奈至极。
易茗晟能够理解阿父的苦衷,他鼓起勇气叩响门扉,“禀阿父,法师有言,吉时将至,望阿父扶棺出殡,切莫误了阿姊上路的吉时。”
太傅闻言后慌乱拭泪,立马撑着拐杖从地上爬起来开门。
刘殷岫觑视着门外低头虾腰的易茗晟,命令道:“既然是吉时,那还等什么?”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臣子也不敢耽误阿姊出殡的吉时,阿姊早逝实属意外,阿父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悲恸,还请殿下莫怪他,父罪子来担,太子殿下若一定要责罚,那就罚臣子吧!”
易茗晟和当天在未央宫外的宫墙边一样,重重一跪,跪在刘殷岫面前叩首谢罪。
“好一个父罪子担,你只知孝顺阿父,却不知你月儿阿姊生前有多疼你这个小弟,你俩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她比你那一母同胞的阿姊待你更好,你岂可帮着他们一同隐瞒孤?”
刘殷岫掩面仰头,他纵有满腔怒气,但心知此刻不是问罪的时候,他也怕耽误吉时,于是并未等易茗晟起身,就慌忙跨步走向灵堂。
灵堂前,望余法师的几位徒弟正绕着灵柩来回转圈,手里捏着黄符,嘴里诵念着超度经文,旁人不敢靠近。
几遍经文过后,望余法师大声宣:“吉时已到,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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