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上午,等赵琨闲下来,瞥见那几个殴打郭超的侍御史交给他的自省书就放在案头。随手抽出一份,越看越无语,好家伙,这是写检讨吗?这是无比犀利地对郭开口诛笔伐。幸亏郭开没有活着到咸阳,不然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原来还可以这样骂人?学到了。

        第二天的朝会,赵琨信心满满地上殿。

        等廷议接近尾声,他慢条斯理地将笏板插进腰间的绅带中,一撩袍服,上前几步。没留意,站得离金灿灿的铜柱非常近。

        秦王政的目光在赵琨头顶的执法官吏专用的獬豸冠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咯噔一下,眼前倏忽闪过各种不堪回首的画面。

        白发老御史捶胸顿足,“大王,沉迷田猎,非明君所为。臣愧对先王的嘱托,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另一位御史作势要用脑门撞柱子,“大王,祖宗礼法不可废!”

        几名御史以一种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的大无畏气势,异口同声道:“流放太后,是为不孝;扑杀两弟,是为不友……”

        ……

        秦王政心说:小叔父当御史中丞才几天?怎么将御史那一套做派学了个十成相似?

        他有些头痛,用手背遮了一下眼睛,赶走不好的回忆。虽然都是御史,但小叔父不可能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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