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顾卿时不知道目的地,前进的方向也与年幼时的记忆大相迳庭,但她却只是紧紧地抱着身前的男人,就好像梦回在十八年前那晚过後,刚被接纳到湛家的时候。那样的温度与安全感几乎重叠,只是b起那时少年淡淡的薰衣草洗衣JiNg的味道,现在的菸味更重、皮革味更重。

        地下停车场里的灯光亮得让人心慌,直到车子终於停下,微微倾斜时她才僵y地松了松手,把指尖轻搓取暖後才坐直身T,在男人的碎念里慢吞吞地下车。

        「等等上去了先洗澡,别再这样拖拖拉拉的,烦人。」湛屿渊把她递过来的安全帽随手丢在车厢上挂着,看向面前缩在自己外套里的她,不耐烦地轻啧了声:「衣服都Sh透了,你这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什麽?」

        一边碎念,却也一边领着人走向电梯所在的方位。湛屿渊住的是市中心电梯大厦,每楼都是一层一户,而他选的正好是顶层——是最贵,但风景最好的地方。电梯里刷卡、到达顶楼後的密码锁开门都是一气呵成,也都没有避开顾卿时,但她却自主垂头看着地板,像是尊重他的,也不敢想自己真的能被接纳进来。

        「浴室在右边,毛巾跟衣服我等下拿给你。」

        「好,谢谢。」

        将一直跟在身後畏畏缩缩的人赶进浴室,塑胶门开阖的声响轻微,却足够将湛屿渊凝聚起来的恶劣驱散大半。他忍不住卸力靠在玄关门上,仰头看向昏h的圆顶灯,这一切都还像是梦一样——就像十三年前他们从未分离。

        她的依赖、她的胆小,还有那些拥抱时的力道都那麽明显,简直就是在提醒他,她依旧那麽乾净,可他却脏得不行。身上的刺青与穿孔、曾经沾过血的双手,还有那些自暴自弃吃下的违禁品,都在强调他们已经走上不同道路了。

        「??顾卿时、小时??」

        他的低声呢喃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没有半个人能够回应,也没人能知道他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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