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淮周活着的时候,他们从未踏足过这里一步,逢年过节更是没有江淮周的份儿。

        当年江应山把江淮周认回,是指望着他能够继承家业,没想到却被江夫人心狠手辣的弄成了残废,一个残废自然不可能继承江家的家业,于是江应山虽然对夫人颇有微词,但最终还是在江夫人和江淮周之间选了前者。

        更准确一点,应该是选择了利益,江应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在他这里,没有任何人或者东西,能够比得名利。

        沈枝雪觉得他们一家人都恶心透了,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开口道:“江淮周的遗嘱呢?”

        律师这才站了起来,开口道:“根据江先生的遗嘱,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

        沈枝雪平静的看着律师。

        他之前是开过这种玩笑,但是真当这个地狱笑话变成现实的时候,他反倒更希望江淮周能够醒过来。

        江淮周过得有多苦,他是知道的,沈枝雪看书的时候,只觉得他又疯又坏,还有点神经病,可当他真正的站在江淮周面前,透过那点墨色深沉的眸子看见的,不过是一个从小就吃尽了苦头的小孩子。

        他第一次觉得,两种极端的性格真的可以在一个人身上融合的这样真实。

        江淮周固然步步为营、满腹算计。

        可他也有真诚温和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