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已,江应山只不过是帝国扭曲制度下产生的一个扭曲怪物,当年就算不是江应山,也会有无数个赵应山、钱应山、孙应山,真正让他母亲陷入痛苦地狱的,是整个帝国不公平的规则和制度。

        他保留着最后一丝身为人子的虔诚,逼自已给江应山留一条后路。

        没人觉得这么做不对,毕竟江应山是他的生父,可也没人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恨江应山恨的夜不能寐。

        只有沈枝雪知道。

        只有沈枝雪,会为了他委屈,为了他愤怒,为了他难过悲伤,为了他这句“你不会再被欺负了”而日夜奔波,跟江应山斗法。

        即便他上一刻才冷着脸,说他跟自已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合作伙伴”。

        江淮周轻笑的停不下来。

        他差点以为沈枝雪是为了江氏集团才这样不眠不休,他差点以为,沈枝雪是为了“利用”他。

        原来,从始至终,抱着肮脏的,龌龊的算计的,只有他江淮周一人。

        他的枝枝,坦诚又热烈,无暇而美好。

        沈枝雪抬起一只手臂,揽住江淮周的脖颈,似乎没听到这声极轻的问询,只是仰着脖子,如同猫儿般,轻轻啜泣着,浑身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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