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暗,云箬感觉自己真的浸入了水里,脚底沉甸甸的,她猛地站了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香薰缭绕的房间,香味浓烈而厚重,她正站在一个浴桶里,浑身湿淋淋的。
一个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不是纪月辞,而是一个略显尖细刻薄的嗓音:“你想好了,真要去?”
云箬看了看四周,没有说话。
外面那个声音不见她回答,叹了口气,又道:“那个痨病鬼都死了,你再去也要不到你借出去的那些银子了,去哭丧还差不多。”
“他欠我银子?”云箬试探着问。
外面的声音得了她的反应,音量提起来了不少:“欠的多了!我都跟你说别借别借,你偏不信,现在好了,他倒是两腿一瞪清净了,姑娘你全副身家都没了,老爷夫人要是泉下有知……哎。”
那人从屏风后转了进来,云箬才发现是个小姑娘,十三四岁年纪,大概是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尖细,但是人长得挺清秀,絮絮叨叨地,进来猛地一瞪眼睛:“哎呀姑娘你怎么把衣服打湿了?不去了吗?”
“去哪?”云箬顺口问。
小丫头诡异地顿了一瞬,声音都低了下来:“姑娘,你不是吵着闹着要去给那痨病鬼三公子送终么?”
“啊对对。”云箬谨记进来时江北山告诉自己的话,“我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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