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没所谓地挥挥手,“你只管直说。”

        那差役禀道:“小的到城外凤泉驿问过,初一晚间姜仵作的确是在那里下榻,直到初四早上才走。”

        “初四早上?”时修原是低着头在听,到此节猝然抬起头,“他在那里歇了这么几日?”

        “对,凤泉驿的驿卒说,姜仵作并不像急着赶路的样子。还有,初三那日午间他就出了驿馆,直到半夜才回到驿馆内歇息。”

        时修蹙紧了眉头,掉身看西屏,她也是一脸诧异拔座起来,两人各自沉默着。

        臧志和在旁看着他二人,心里暗忖,这不叫人怀疑也难,那姜南台先隐瞒伤口之事,明该早就走出泰兴县辖地的,偏又无故在凤泉驿耽搁几天;初三日又离店而去,半夜才归,这大半日也足够他骑马赶回家中杀人;更何况听他自己说走前和姜俞生曾有过争执。既有动机,也有时间,眼下还有了人证——

        他不得向时修走近一步,“大人,您看——”

        时修只得道:“去姜家拿人。”

        那差役看一眼臧志和,拱手问:“敢问大人,怎么个拿法?是带枷,还是——”

        时修轻轻摇撼着手,“带枷就不必了,姜南台原是公门中人,我想他知例知法,不会跑的。”

        臧志和忙带着人出去,顷刻间内堂清静下来,西屏慢慢回神,跌坐回椅上,半晌低低地吭了声,“三叔不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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