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衙门里抓住了几个贼人,可结案了么?”他好像是盼着早点结案。西屏将原委告诉他,他听了又是一脸的澹然,眼睛琢磨到西屏脸上,“看来不是他们,那可有别的线索?”

        西屏暗中也琢磨着他的目光,笑着摇头,“暂且没有。”她试探道:“我倒听说,库房今日交给柴管事了,是不是原先那个管田产账目的?”

        郑晨弯起一抹笑,不闪不避的神色,“怎么,除了他,二嫂还有更好的人选?”

        她垂了垂眼皮,“我向来不问家里的事的,哪有什么人选。不过我听说,你和柴管事早就认得,这个时候,大爷刚死,你才顶了事,又急着提携一个认得的人,就不怕惹人非议么?”

        “这有什么可非议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家原就是姜家田上的雇农,和柴管事早就认得不是情理之中?何况是太太和袖蕊拿不定主意我才略提一句,成不成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他表现得光明磊落,西屏却还是信不及,进一步探道:“我听衙门那头的意思,大爷死的那天晚上,家里是进了两拨贼,一拨就是给拿住的那几个,还有一拨,好像是家贼。”

        郑晨睇住她的眼睛,顷刻会悟了,便呵呵笑起来,“二嫂怀疑是我杀了大爷?”

        西屏没说话,反而四下里看看,怕给人听见。

        他笑完之后,反而用晦涩的目光来看她,“即便是家贼,这家里的人口多得很,连二嫂不也是么?”

        看来他们彼此都在怀疑着对方,西屏反而放心下来。他怀疑却不多嘴,可见他们对待姜家的态度上,也如她想的一样,尽管细节上莫衷一是,大体上却不谋而同。

        她笑说:“四姑爷真会开玩笑。”便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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