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志和瞟他一眼,笑问:“你和这姜家有仇?”

        葛飞一挥胳膊,“只要是我们芙蓉庄的人,除了里长,都和他们姜家有仇!”

        “此话怎讲?”

        “老爷是外乡来的,您不知道,我们芙蓉庄原来家家有地,别看我家穷得这样,我爹在世的时候,家里也有两亩良田,后来,都被那姜家算计了去!”

        “他们怎么算计的?”

        “他们以低价逼着我们庄子上的人卖地。”

        “逼?这买卖自由,要嫌价钱低,可以不卖嚜。”

        那葛飞闷头一想,道理是这道理,可稀里糊涂的,就是不卖不行了。他挠着头道:“我也不大清楚里头的门道,只知道大水淹了田,没有了收成,非但衙门的钱粮交不上,自己家里吃饭也成问题,只能卖。想卖给出价高的,可听里长说,朝廷有规定,不许异地买卖田地,那些价钱出得高外乡人,我们不敢卖,就只能卖给了姜家。后来地成了姜家的,又雇我们去种,可一年到头,只给一旦粮食,人口多壮力少的人家,连吃也不够吃,根本没有余粮,我们芙蓉庄就这样渐渐穷了。”

        原来如此,臧志和点头,“所以那姜家二爷死了,你们芙蓉庄的人倒高兴了。”

        “去年他的尸体从河里捞上来,我们还来看哩!身子肿得像头猪,白花花的,个头却不高。”

        “尸体是在哪里捞上来的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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